司马迁《史记扁鹊传》记载中医脉学始于扁鹊。但是,脉诊技术是扁鹊一个人发明的吗?还有其他信息支持吗?大量证据表明,扁鹊的脉诊技术也有其渊源,是从祖先那里传下来的。
这里有一个真实的例子。
根据《左传》的记载,公元前551年,楚国的医生通过脉诊诊断出沈姝的衣病。
楚国的大臣沈淑玉在家装病,不去朝廷寻求政治庇护。当时正是楚地的盛夏时节,天气异常闷热。沈淑玉为了不上法庭,假装得了什么病?
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于是他大胆地向储君请了病假,几天没去法院。
储君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他看到自己从来不上法庭,就产生了疑惑:为什么一直很健康的沈淑玉会突然生病?多日病不起,何乐而不为?
于是,储君决定派一名医生去沈淑玉家看看沈的病情如何。你是不是在家里避暑纳凉,故意说自己有病?
储君派内科医生去探视,合情合理:一方面表示关切,另一方面询问真相。
楚医师去沈淑玉家看过,情况确实不好。当时虽是盛夏,沈淑玉却盖着厚厚的被子卧床不起,身体瘦弱,面容憔悴,呻吟不止。
朱医生走上前去,看了看沈淑玉的脸和舌苔,然后让沈淑玉伸手摸摸他的脉搏。仔细把脉后,楚大夫心里似乎有底了。于是安慰了沈叔几句就走了。
当储君看到医生回来时,他急忙问道:“怎么了?沈的病是不是很危险?”
楚大夫说:“沈部长看上去很瘦,但血气不乱,六脉均匀,温和有力,应该没有什么大病。”
原来,沈淑玉在家里挖了一个大坑,装成病人,里面装上冰块,盖上被子,然后把床放在上面。所以沈淑玉躺在床上自然不会觉得热。虽然盖着厚厚的被子,但还是让人不寒而栗。他不仅卧床不起,而且吃得也少。
让身材迅速瘦下来。为了冒充病人,沈淑玉每天不刷不洗,脸色呆滞。
虽然沈淑玉煞费苦心地装出很像的样子,但还是没有瞒过擅长诊脉的楚大夫。“血气不乱”的结论打破了他装病的假象。原因是装病的人虽然外表可以造假,但人的气血运行是不能造假的。
脉诊的客观性为古人所推崇。
西汉初年,名医淳于髡经常将自己的诊断与《脉书》年的记载进行比较,写出了中国最早的25个病例。这25例是司马迁在《史记》年记载的。由于脉诊的重要性,
很多先秦医书都被称为“脉书”。后来中医称内科为“大方脉”,儿科为“小方脉”,都与中医重视脉诊有关。
通过脉诊判断疾病的例子很多。著名的医学家扁鹊通过诊脉来判断赵简子的病情,这为他赢得了生前的财富和身后的名声。作为美谈流传了两千多年。
根据《史记》,事情是这样的:晋国的大臣赵简子得了重病,昏迷了五天。这让晋国和赵家都很担心。因为晋国虽然有六个大臣,但管理国家事务的是赵简子。
晋国的君主只是一个名誉上的主人。如果赵简子不能上朝处理国家事务,晋国将会陷入混乱。
赵简子昏迷后,经过晋国医生的诊断和治疗,几天后仍然没有好转。这时,人们想起了后来被誉为“扁鹊”的民间医生秦越人。
跟随常桑军学医十年,扁鹊在理论素养和医疗实践经验上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他积累了大量的金钱,他的医学声誉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死了或者死了的人不计其数。一时间,他成了晋国的美谈。他的名声远远超过了宫廷医生。
现在,晋国有权势的大臣赵简子病得很重。人们不去秦国找医生家访,而是请民间医生诊治。这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宣告了官方医生和宫廷医生垄断医疗技术的局面被打破。
历史上由秦越人开创的民间医学流派由此诞生。
就像孔子的“学而优则仕”,医疗垄断的坚冰一旦被打破,就会生机勃勃,欣欣向荣。人民的无奈和缺医少药的现实,使得医学有了明显不同于宫廷医生的服务对象和极其广阔的发展空间。
医学进步的步伐也因此进入了快车道。
话说秦越人来到赵简子的病榻前,观察他的脸色,看他的神情,并仔细号脉。在检查了手腕后面的“脚皮”后,他对自己的病情了如指掌。
从赵简子的卧室里出来,面对所有人的关心,他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诊断:“虽然赵主已经昏迷了五天,但我可以通过他的脉搏向你保证,他不到三天就会完全康复!”
他的话引起轩然大波,赵简子的亲属为此欢呼雀跃;想取而代之的人失望了;晋国的医生站在一旁,等着看秦越人的笑话。
赵简子的谋士董安瑜把秦越人叫到一边,轻声问他:“这个诊断的依据是什么?靠谱吗?”
秦越人自信地说,“因为他的血液是正常的,也因为秦穆公多年前患了这种病,他在昏迷了七天之后醒了过来。我经历过这样的例子,所以我敢做出这样的诊断。”
原来,一百多年前,秦穆公得过类似的怪病。当时,秦穆公昏迷了好几天。当他醒来时,他告诉人们他去了神。诸神告诉他晋国将会内乱,世世代代不得安宁,于是他趁晋国乱。
晋国君主干预政治,为秦国谋取利益,扩大影响。后来,晋国真的发生了内乱,秦穆公积极介入晋国的政治事务,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司马迁在《史记天官书》年写道:
据记载,“秦穆公去了天堂”。
谁知道一百多年后,赵简子也得了这种怪病。当然,他也在三天后如期醒来,正如秦越人诊断的那样。
赵简子醒来后,还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他说,我昏迷的这几天去找神仙了。上帝让我一起欣赏音乐,那里的音乐很美妙。我正沉浸在音乐中,突然一只熊扑向我。慌乱中,上帝给了我一把弓箭,我一箭射中了那只熊。冷静点,
另一个向我扑来。我用诸神赐予我的弓箭再次射中了我。后来上帝带来了一只狗,对我说,等你儿子长大了,把这只狗送给他。上帝还说晋国会大难临头,你要首当其冲。将来你的子孙变法,穿胡人的衣服。
赵简子絮絮叨叨打了一个电话,众人都觉得很奇怪。他的谋士董安瑜在赵的史书中记载了这件事。
当赵简子听说秦越人已经睡了五天,他决定他可以在三天后醒来。他很震惊,称赞他的医术,于是送给秦越人4万亩土地,作为对他高超医术的奖励。
《史记》说,虽然赵简子只是晋国的一个官员,但由于他的专权,他的土地不亚于一个诸侯。公元前492年,赵简子悬赏说:如果打败了敌人,上大夫可以得到一个郡的土地,下大夫可以送给一个郡。
秀才级别的人可以获得十万亩土地,奴隶可以获得自由身份。相比之下,扁鹊可以预测一个人的生死,得到这样的奖励一点也不夸张。
至于扁鹊哪来的这4万亩土地,司马迁没有说。《地方志》年记载的地方不多,如河北省任丘市“祖业庄”、河北省内丘县神头村以及附近的民间传说和碑刻。
那么,扁鹊的医疗技术是从哪里学来的呢?他对后人的影响有多大呢?(摘自中国中医药出版社曹东义主编《中医药知识普及读本》 )